我的诗歌梦
——《为希望开一扇窗》跋
丁红燕
我叫丁红燕,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姑娘。出生于年二月,在我出生的这个村子与我同年出生的有六个男孩,就生我一个女孩,也就是传说中的“桃花女”。或许,从我出生的那一刻,难道注定是”红颜薄命”。
年9月至年7月通城县关刀镇堑下小学读书。
年9月至年7月通城县关刀镇关刀中学肄业,因病致残,腰肢结核压迫脊柱神经导致下肢截瘫。
游荡在这个让我致命的悬崖边缘,背负着破碎不堪的青春,伪装着坚强,藏着虚伪的笑容,我的青春,我的人生,从此搭载着最后一趟列车在不停的赶赴通往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深渊。我该拿什么来支撑这疲惫不堪的灵魂?张着这张狰狞的面孔,撕裂开的悲痛。我所有的幸福都在一刹那全部毁灭了,留下的都是痛苦不堪的过去和回忆,能够让我发泄情绪的只有眼泪,哀叹声,哭泣声,躺在床写,只能与床为伴,墙是我唯一的依靠,日夜沉醉在伤痛中,那些好的坏的人、事、物每天都淋漓尽致地浮现在脑海中,对我而言,留不住美好,剩下的全是忧愁,我每天不停的问自己,为什么我还活着,可是我还苟活在这个世界上,人活着就有追求的意愿,我没有方向,没有追求,这样的活着有何意义?
一直告戒自己:得之我幸,不得之我命的态度去对待人事物。不勉强追求任何东西,但一定要尽力。可我还渴望健康,渴求自由,我有梦想...我要活下去,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,有希望梦想就实现。
在年农历12月3日被确诊患有一种叫腰椎结核的恶体病,因腰椎神经受到压迫,堵塞,导致腰部下肢截瘫,大小便失禁,坐不了、站不了、动不了、吃不了、吃了无法排出,每天躺在一张床上,翻身需要父母一个抱上身一个抱下肢,这些不打仅,下肢疼痛不止,日日夜夜循环的痛,一个晚上打三支杜冷酊,所有的止痛药都不起作用,痛的时候全身出打汗,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我宁愿我得的是绝症,这样的痛苦持续了8年多,到现在一直都痛,痛的我日夜无眠,因为受不了痛,我自杀过好几次,可都死不成,最后是害人害自,绝食过6天,滴水未进,想要摆脱这样无休止的折磨,每天我唯一的要求,就是可以睡一觉,可以暂时不痛,可是那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,现在没有以前痛的次数多,但是还是会痛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,总之,我所有痛与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,痛到无以加复,痛到没有感觉却会泪流满面,命运让我在痛中失去希望,又在痛中给我希望,医生说:我这样的病,如果不痛,就真的没有救了,如果痛,证明还有知觉,听到这样的话,是多么的残忍啊!农历12月5日到武汉同济动手术。手术长达11个小时,伤口到底有多长我不知道,只知道缝了16针,这么长的伤口我不觉得痛,也因为钱的问题,手术后也没有用振痛棒,伤口的痛和下肢的痛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,11日突然晕迷,说不出话,急救。18日出院到家休养。农历28日晚上,医院,身上全部插满了管子,大年三十晚上,医生把我父母喊到外面,说我没有救了,叫我父母做好准备,当时我已经失去了意识,经过一个星期的抢救,渐渐地又恢复了意识,年正月11出院。
平时我都只能吃流食物,每天吃粥,吃得我反胃,宁可饿,我都不想再吃粥了,2月4日是我的生日,吃了点东西消化不了,全身膨胀,医院,15出院。每天必须吃7种药抗结核,倒在手里满满的一手掌心。6月5日,因为脚痛,我受不了,我吃了一瓶利福平想自杀,全身发紫,医院急救。12月因为大脚趾发炎,医院治疗。因为没有知觉,期间我的脚被烫伤过4次,我不知道,我都已经这样,还有那么多的意外在我身上不停的发生。几年下来,因为药吃得太多,经检查,胃有问题,吃什么吐什么。还检查到膀胱结石大出血,必须马上手术。这8年期间,我吃过的药打过的针可以用东风大车计量,医院比我回的娘家还多。每当我脚痛的时候,身体就会随着脚疼开始发烫,烧的我全身无力大汗淋漓,一痛就是几天几夜,食不知味、夜不能寐。任何止痛药和止痛针都无效,让我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这样的痛苦伴随了我八年呀!饱受着身体与心灵的折磨,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、人情冷暖、喜怒哀乐。自从我失去了健康,背负着破碎不堪的青春,伴随着我的只有痛与苦,与无穷无尽的黑暗,让我无从抗拒、摆脱。一个人活着没有目标,没有方向,没有精神支柱,那么,我靠什么支撑活下去,对生活置若罔闻,对外面的人事物那么的格格不入,只因我没有一点做人的资本和筹码,更没有人格尊严可言,可我不得不认命,任凭命运践踏着我的人生,我既没有能力去反抗,也无从改变,除了接受,剩下的就是泪水相伴。每每想起自己的人生,真想从悬崖边一跃而下,了却自己的人生残梦。
年,我结婚了,让我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与希望。我的丈夫跟我一样患有残疾,但他诚恳实在,我们相依为命,也是一种幸福与希望的开始!当时因为我背部的钢板与身体情况,不适合孕育,但作为一个妻子,最起码的传宗接代都不能,愧对公婆与丈夫,我决定手术取钢板,手术也很成功。我也如愿以偿怀孕了,但怀孕期间经常脚疼,各种抵抗力都很差,吃什么吐什么,经常十天半个月,滴水未进,医院保胎,靠打营养针维持身体。医生几次强烈要求打胎,我说我能挺住,没有孩子了,我也活不了,所以请让我坚持下去吧!8个月孩子早产,没有办法啊,孩子在我身体里缺氧,如果不马上手术取出孩子,孩子的呼吸就会马上停止,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,刻不容缓,这一刻时间就是生命。可是因为我的腰椎做过手术,打不了麻醉药,孩子目前的情况也不能打麻醉药。县医院没有这样的技术,医生建议只能去武汉,但如果去武汉孩子的呼吸能支持多久,谁也保证不了。医生最后提了建议,要么不打麻醉药,直接拿孩子,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。
医院,十点半就进了妇产室,在妇产科里我特别的清醒,医生用刀子划开我的腹部,像平时我们手撕东西一样,顺着定好的缺口一道撕下来,冰冷的手与手术刀、钳子...叮咚作响,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流淌在我的腰部,划开的那一刻,我忍不住大叫,医生护士说,有没有那么疼,赶紧把窗帘跟门关上,这样大喊大叫,外面的家属不知道会怎么想,那种撕心裂肺的呐喊至今还在产科室里回荡。终于孩子顺利的拿出来了,我向医生问了一句,我的宝宝平安?医生说宝宝很好,很可爱。之后我就完全没有意识,到第二才清醒过来。随之,宝宝检查出黄疸、肺部有积水,脑瘫,各种问题都出现了,听到这些,突然觉得人生了无生趣了,当时我爬到阳台上,准备跳下楼去,被家人阻止了。妈妈带着孩子去武汉抢救,检查也确诊为脑瘫,一家人的心情真的无法言喻,宝宝生下来五斤二两,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与抢救,只有四斤二两了。宝宝6、7个月大的时候,抱在手里脑袋都是东倒西歪的,还好,经过妈妈的精心照顾与呵护,得上天眷顾,值得欣慰的是宝宝现在健康地成长、也聪明伶俐。
命运之曲折坎坷,写到这里我落泪了,为何落泪?感觉每一寸痛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,不是我不够坚强,不是因为抱怨命运,不是因为愤恨,只是因为现实太残忍了,命运太残酷。让我体无完肤,躺在一张冰凉的床上奄奄一息,惨不忍睹,我经历过的痛苦没有人能体会的,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通过手术一直到现在还是无法行走,丧失了所有的正常能力,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幸福,找不到可以活下去的理由,承受不了这种身体上和心灵上的打击和洗礼,自从我失去健康的那天起,伴随我的都是苦与伤痛,除了无穷无尽的痛苦与黑暗,我看不到一丝丝的曙光,在希望中失望,在失望中失落,在失落中绝望,在绝望中等待....
从小我生活的家庭环境就使我变的好强,固执,不认输的性格,不怕艰难险阻,当我走上这个现实的社会,既要与时俱进,又要学会如何夕惕若厉,做到元亨利贞,在失败面前能屈能伸,在成功之后能持盈保泰,可是命运不济,让我患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恶病,让我无法拒绝,摆脱,更得不到解脱,我宁可只为精彩活一天,也不要那么无助、彷徨、不知所措的活着,目前对生活是那么的置若罔闻,对外面的人和事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,每天除了醉生梦死麻痹自己的思想,存封记忆,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度过每天,我没有一点做人的资本和筹码,更没有人格尊严可言,可我不得不认命,任凭命运摆弄,践踏与摧残。我既没有能力去反抗,也无法去改变,除了接受,剩下的就是等待和伤痛悔恨,现在命运摧残了我,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饱受了20多年的苦,让我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,人情冷暖,喜怒哀乐,在得与失,取与舍,成与败中挣扎,我厌恶了这样的生活,这种日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久,可我还苟且偷生在这个世界上,回头首望曾经,面对真实的自己,倾听内心,我并不甘愿就此无悔地沉沦下去,我的身已经残缺了,在我的心还没有完全跟着残缺之前,我要重新振作起。
其实,我一直都无法接受自己患上了这种恶病,直到近日我才决定静下来,接受面对这一切的事实吧,我用8年多的时间去治疗和等待,现在脚越来越差,根本没有希望再好了,我清楚的知道了,从此我只能做一个卑微的人,这被践踏丢弃的青春再也无法被我挽回了。年4月份林业局的领导来我家上访,看到我这样,问我有什么要求,可以和他们提,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吗,我告诉他们,我喜欢写日记,写东西,就是用最真实和最朴素的文字来表达我的人生,记录下自己的故事。但是因为文化有限,有时候很多字都写不出来,如果有电脑就方便多了,这样也许心情会开心点吧,至少有个发泄的地方,林业局的陈局长帮我安置了电脑,还有记者帮我在网上发求助。这是唯一值得欣慰开心的事情。开始我都不相信,也不敢奢望。因为我父母以前去各种机关求过很多人,那时候我只能爬在床上写求助信,我写了很多封,民政局、县民政局、扶贫办、残联、县政府、我父母是普通的农民,根本就不知道去找谁,找了也没人理,是有心无力,为此,我感到无比的失望。我也愤怒抱怨过,对这个社会完全失去了信心,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绝望,能使自己的心好过些,自己找了几个理由安慰自己,世界上生病的人那么多,不要妄想,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可以得到帮助的,路上那么多乞讨的人,有很多人会围上去看下,有的人是去看热闹的,有的人会给个同情的目光,可真正能慷慨解囊的又有几个呢?
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所以我把心放平静了,让时间证明,来等待,相信上天是公平的,幸运也会降临在我的身上,自从帮我安置了网线,电脑。使我的心得到了温暖和慰藉,找到了新的生机,活着的激情,燃烧了我那冷却已久的心,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喜悦思绪。我现在想我到底应该去做点什么,但是又那么的心有余力而力不足,什么都受了限制,我能做什么呢?可一个人活着没有目标,没有方向,没有精神支柱,我要靠什么支撑活下去,每每想起自己的人生,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,我就有一种要自杀的冲动,留着躯壳遭人弃,何不一死早超生,前些天我父母不在家,心情特别差,电脑坏了,要拿东西又找不到,也没人可以帮我,我的苦恼何其多,只能一个人在房里哭,就去找农药,农药我是找到了,可瓶里的农药太少了,喝下去死又死不了,最后害的还是我父母,如果是整瓶,我会毫不犹豫喝下去,终结自己悲惨的生命。每天无所事事就会胡思乱想,自暴自弃,过一天算一天。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有2条路,一条是死,从此父母和我都彻底的解脱了,二条就是找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,人生在世,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。
活着、痛不欲生。死去、俗话说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所有人都在说自己已经很努力,所有人都在极力寻求一种想要的生活,于是在这生存的条路上艰难的前行着。那么,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呢?也许努力是为了证明灵魂还活着,我们还没放弃自己。回忆过往的几年,我得到了什么,又失去了什么,我们生活着又是为了什么?生活的意义又在哪里?浑浑噩噩是一天,把所有安排充足去行动去享受生活又是一天,一天过去我们又收获了什么。也许我们努力着、尝试去进步,是为了让自己感觉到存在的意义,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事可做有生活去追,证明自己的灵魂还没有完全枯萎,证明自己并没有被打倒。我听过我们为什么要努力的最好的答案是:因为我们只有一辈子。也许所有我们为什么要努力的答案,都比不上最后这一点:因为我们只有一辈子,我们的人生只有一次!我们自己才是当事者!对于我而言,我没有任何资格去仼性。因为我只是一个挣扎着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,严格上说连自己的生命都掌握不了,遑论什么仼性。我只希望我能活好当下,活着的今天能顺心顺意的做些愉快的事情。或许在我看来特别特别值得骄傲和回味的,在有的人眼里会觉得那只是一个手势的事。当我能理解这些,或许我会更好更睿智的理解与表达人生。我有敬畏之心、我有谦卑之性、我有淡然之怀、我也有狂傲之态。我不企望谁能真正理解我的苦楚,就像我也不能真正理解谁,但我会先认同别人先相信别人,这是人与人之间的起点!
在追逐于浩瀚无边的生命中,痛苦与快乐只是我生命的载体。聆听命运的声音,遵循自己心底的选择。人生在世,无非就是顺心意。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,我只是不违背本心不让自己遗憾,至少努力过,便不会遗憾,仅此而已!
让人成长的永远不是岁月,而是经历和感悟!人只有经历了沧桑才会悟然一切。之前,我错了,生命不止仅仅属于自己,它同时还属于亲人,人的命运大起大落之际,当生命要终结之时,那个最悲切最哀戚的人只有自己的父母,我再也不要在自己为自己画的牢笼里,作茧自缚。与其把自己托在掌心,不如让自己自由的飞翔,或哪怕让自己停立在生命起飞的枝头,去寻找一个方向,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。既然我选择活下去,那么就要生活,每天都要吃喝穿,可这些从那里来,现在有父母,每天给碗饭吃,偶尔我也想吃水果,可我一分钱都没有,那里有得吃,不说吃的,每个月的生活用品总是要的,每每都只能问父母要,心是那样的酸,那么的不堪,别人家的孩子都赚钱养父母,可我却是父母一辈子的累赘和负担,我的父母也许能再让我依靠10年或15年,我的弟兄姐妹都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,根本无暇顾及得到我,父母离开之后了,我要怎样靠什么活下去,其实我一点都不愿意去想这些问题,可事实摆在我眼前,这就是我目前所面临的问题。没有经济来源,只能自生自灭。我想了很久,也想了很多种,寸步难行,别人只是一个手势的事,对我来说就是妄想,是痴人说梦。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做什么都特别难,都做不理想,唯一的还是只能写自己的真情实感,我的特长也就是喜欢写点文字,这8年下来,在我的文字世界里,喜怒哀乐皆可,尽情发泄、自由言论、那才是最真实的我,我喜欢文字、文字是我唯一的朋友,也习惯跟文字做朋友。因为只有文字懂我,不管快乐、悲伤、用文字试泪,用文字倾诉!在这痛苦的8年中,我心中唯一的希望跨越了身体的疼痛,那就是文学诗歌梦。即使是身体的阵痛阵阵袭来,我顽强地趴在床上写呀写,读呀读,写呀写,读呀写,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。
日记列表渐丰,却无人问津,心里也曾几度感到失落与沮丧,但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写下去。年幸运终于降临到我身上了,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合管办的胡仁龙主任,他主动跟我沟通,因为之前我从来没有出门过,也没有下过楼去,几乎不与外界接触。他开导我、同情我、鼓励我、叫我继续写作,不要灰心,让我大胆的走出去,不要怕、不要自卑。他还亲自带我出去看风景找写作题材,并介绍李节老师、冯金铃老师、胡亚伟局长他们给我指导写作。冯老师是一个非常开朗的人,每次看到他总是乐可可的,他总是对我说,小丁,你要多读多写呀,如果你不写作,你的心就死了,一定要多读多写,在文字中找到乐趣。李老师告诫我,人可以有风骨,但千万不能傲骨。胡局长告诫我人不能万念俱灰,也不能踌躇满志。他们的谆谆教诲,铭记于心。也让我感到我的天空不再是灰色的,尘封的心扉再一次打开,重燃了我对写作的热情。
后来有一回,我把写好的文字整理好了,请学校的一个叔叔帮忙打印出来。在打印的时候无意间刘明老师看到我的文字,他就向作家协会的何成林主席介绍了我的情况。何主席听到我的事情,非常同情我的遭遇,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夜,因为他有痛风旧疾,这种感受我与何主席是同病相怜、也感同身受,他蹒跚着来到我家,当时我心里真的不敢相信,我如此的微不足道,而他的身份...这么晚还特意来看望我,心里满满的感动与感激,我坐在沙发上烤火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他问我能站起来吗?让我站起来给他看看,走下看,我说走不了,只站起来了一下,我脸通红通红的,挺不好意思的。他又问,有去治疗吗?能治吗?我说治疗了,不行,没有办法治疗了。然后我就听到他哽咽着声音,眼泪流出了眼眶,他一哭,我脆弱的心灵也快要失控了,但我忍住了,我递给他纸巾,心里五味杂陈,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亲人为我流过泪,他是第一个心疼怜悯我为我流泪的人。后来还请黄二甫校长送来他的书籍,我细细品读他的作品,那是一个多么淳朴的人呐。那夜后,冷却的心真被暖和了捂热了。也让我对人性有了新的认知与改观,这个社会还有真挚的同情与真情存在的。何主席帮我在天岳杂志出个人小辑,生活上精神上多次帮助我鼓励我。也不知道是那世修的福分,这世既然遇到这么多善良、好心的人帮助。
今年3月,冯老师带我参加一个我娘家那边的民间艺术研讨会,都是省的文化艺术大师。去之前,冯老师告诉我,文联的刘主席会去,让我整理些写好的文章,准备给刘主席看的,但其实我心里也没谱,经冯老师介绍认识了文联的刘亚敏主席,我和刘主席坐在同一辆车里,我简洁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,他看了我带去的稿子,我没有太多的话,因为我怕说多说错话,失礼。当时我也特别的紧张,不善言辞。原来大人物都是这样平易近人、和蔼可亲的,他对我说,不要自卑,大胆的写,用自己真实的经历表达自己的感情。并送我一些很有价值的书籍,他的点卯我看了2遍读了2遍,是那么的恰到好处。随后刘主席又把我的情况告诉残联的黄国富主席,随即与黄主席到我家看望我,看到我整理好的诗稿,黄主席对我说,写了这么多,身残志不残,努力写,我们支持你,正好当时省里有一个《草根诗人丛书》的项目,在冯老师的帮助下,日夜帮我整理电子稿。刘主席推荐我去参加,那天刘主席跟黄主席承诺,如果省里没有评选上,我们一定想办法资助帮你出这本诗集。
4月份到11月份了,因为都半年了,我真的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,自己便打电话去问了结果,没有评上,心情一落千丈。那2天,没有出门也没有起床,整个人都颓废了,眼睛都无力睁开。后面我又鼓起勇气发信息给刘主席,告知他结果,随后打电话给冯老师,冯老师安慰我说不要紧,我跟刘主席商量下,随后说跟我谈谈,刘主席说,承诺的事情一定想办法无条件帮助你。崩得紧紧的心突然阔达些了。我也给何主席发了信息,告诉他我的真实的想法与意愿,他电话刘主席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,刘主席邀残联的黄主席资助,何主席还建议与妇联沟通,他自己也表态会适当帮帮,因为黄主席临时有事不能来,打电话告诉我,他资助三分之一,其他的刘主席会继续想办法,共同来帮我圆我的文学诗歌梦。
过去的8年,我的生命除了等待还是等待,我等来了好多好心人的帮助与关心。我相信命运在关闭那扇门的同时,我坚信也会帮我开启另一扇窗,一切都会苦尽甘来,好的人事物也随之降临在我的身上,在白沙社区吴明霞主任与办理城市低保的胡国洪主任的帮助下,帮我们一家人办好了低保保障,生活也有所着落。我等到了婚姻,我等到了小生命的降临,我等到了痛苦渐渐从我的生命中慢慢减少。也曾多次想轻生结束生命,得上天眷恋、垂怜。曾经的那些痛苦日子,苟活于世,真的生不如死,万念俱灰。可我都走过来了,现在想想,这些走过的经历,或者就叫人生吧!
最后,感谢各位老师,各位领导,因为有你们真心真意、无怨无悔地关心与帮助,有的我连你们的全名都不知道,你们的帮助与恩情,今生无以为报,也无以言表,千言万语汇成一句:“谢谢你们!”因为有你们的关心与爱,我的人生才会变得有色彩。我会用感恩的心去感恩社会,活出我的精彩,与你们共同传承你们的大爱。我不会再沉寂哀愁下去,我会慢慢的抚平心灵的伤痛,走出悲伤,虽然我是一个残疾,前途会很渺茫艰难,甚至是一片荆棘,但既然选择了生存,我已经学会了坚强。
说明:有意购买诗集《为希望开一扇窗》的朋友,可以联系通城县新华书店,每本30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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